实是有些失望的,他竟然残存了一丝安言会给他打电话的希望。
    只是虽然失望,但这种情形也在意料之中,他抬起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捏着眉心,说不出的疲惫,“你不会不明白,如果我不想你走,她就算有一百种手段逼你离开我就有一百零一种手段让你留下——”
    宋子初掐着手心,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你……阿景,你怎么能对我这么残忍?”
    ……
    照样是寒冬深夜,黑漆漆的卧室。
    萧景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回想起宋子初今天对他说的话,你能怎么对我这么残忍?
    到底谁对谁残忍?
    他对安言残忍,不给她爱情,但到最后,她又何尝不是对他残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