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的心一惊,倏然间看到她面前的书,留白厉害的页面只写了一段话:此刻我蹲在床边,抽着烟,呛得眼泪直流,不为别的,只为不辞而别的你;从此我在地上的二米空气里行走,而你在地下的三尺地里沉睡。
这是茯苓刚到萧先生身边不久,在那个下着大雪的夜晚,她听乔特助的话为了看住醉酒的萧景,挺着胆子站在萧山别墅主卧门口,听到萧先生的沙哑的嗓音念出来的句子。
她永远记得,当时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从隙开的门缝里透进去的走廊的光以及从落地窗外反射进来的积雪的白光。
萧先生指尖一点猩红,哽咽又痛苦,困在那一方天地,反复借着手机微弱的光念着书上的话——
鼻头一酸,茯苓别过脸去,咬牙哽咽,“安小姐,您不能这么做,萧先生已经过得很辛苦了,您不能这样。”
安言看着茯苓逐渐红了的眼眶,扯了扯唇,挑眉,“茯苓你喜欢他?”
茯苓几乎是反射性地抬头,然后立马摇头,“安小姐,我没有,我只是……”
她只是替萧先生觉得不甘,就算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安小姐承受了很多痛苦,可是在安言算是解脱了之后,萧景又承受了多少,她一点都不知道。
如今,萧先生对她掏心掏肺,就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