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站在床边,一边抗拒地说,“有人看着我睡觉我会睡不着,你可以去忙自己的。”
他已经好久没去公司了,前前后后加起来至少有一个星期了,但是每天上午和下午都会在固定的时间去书房处理事情。
此刻,他不走她就这么站着,两人大概僵持了两分钟,萧景率先败下阵来,垂眸看着她,“好,你睡,有事情找我就给我打电话,嗯?”
安言点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直到他颇有点“依依不舍”地关上了门。
直到卧室门被彻底关上,安言瞬间闭上眼睛,可绷着的神经却慢慢松开了。
一瞬间,心里倏然间涌上说不清楚的滋味,像是有些她不想知道也不想了解的东西逐渐在她面前清晰明了,就那么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等待着她去探寻。
她慢慢抬起那只从头到尾就紧握的右手,放在自己眼前,慢慢摊开,里面安安静静地躺着一张照片。
是一寸的照片,上面是她,只是照片磨损比较严重,看起来像是经常被人放在手中摩挲观看一样。
虽然寸照磨损严重,可是却没有任何折痕,可见保存照片的人的用心。
这是当年她离开时从结婚证上撕下来的照片,在失去孩子的前一天下午她孤身一人带着照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