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放下剪子,拿过一边的毛巾,单手擦了擦,“什么反应?”
语气平淡,好像他什么反应根本就不重要一样,她不过是为了配合路轻浅随口一问而已。
路轻浅冷冷哼了声,“就是什么反应都没有,我看到他那张像是被千年寒冰覆盖了的脸我心里简直作呕,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那天下午的天气路轻浅至今都很忘记,萧山别墅的大雪白的反光,因为那天是黄昏,有夕阳,日落橘黄色的光照在铁艺镂空围墙上,让那些刺眼的白也泛出不一样的颜色。
而那男人的确没有什么反应,准确地说,是她路轻浅道行太浅,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
安言站在透明的玻璃花房里,落地窗上印着她的影子,她看到了玻璃上自己隐隐约约的脸,很平静,就是不知道再过一会儿会是什么样子。
“你期待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浅浅,你早就知道我以前跟他是什么关系,用势如水火来形容也不夸张,当时我不在了,你期待他会有什么反应?”
歇斯底里?后悔?心痛?
安言从未想过这些表情会出现在当年的萧景身上,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她回来之后,他会表现得那么令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