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二房一家人吃肉喝酒,又动了不少肥嫩的包子点心,今早杜瑕还与兄长一同分吃一盏芝麻糊,早就闹得满室甜香。王氏做着早饭的当儿就拿了几截木炭进来拢个小火盆,既暖和又吸味儿,眼下空气中只剩下淡淡木炭燃烧的熏呛,又如何还会有旁的?
就是剩下的吃食,也被王氏藏得藏,埋得埋,分散开来遮掩的十分严实,即便专业做贼的来了,想找出也得花上好大力气,更何况四丫!
四丫到底不甘心,又甩了鞋爬上炕,只往杜瑕眼前的针线笸箩看去,又伸手去翻。
杜瑕不再忍耐,端起笸箩避到一旁,正色道:“这是我娘要打络子卖钱的,摸坏了就不能用了。”
四丫面上一变,立刻咬牙切齿起来,盯着那里面五颜六色的彩绳很是贪婪的道:“不过几根绳子罢了,二叔在城里做活什么没有?你且拿几根与我玩,我教你打络子、做头花。”
杜瑕嗤笑出声,两只因为消瘦越发显得大了的眼珠骨碌一转,斜眼瞧着她,似笑非笑道:“十个大钱才一扎,算来一文钱一根呢,你我年纪尚小,也打不出好络子,哪里用得来这样好货?弄坏了算谁的?”
四丫被她堵得无话可说,只气的牙根发痒,又觉得五丫似乎不如以前好欺负了,最后只得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