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牧老爷爱子,礼让三分,然而牧清辉得势之后,众人的脸简直是属狗的,说变就变,两只眼睛里只有他,活似他们两个是死人一般!
如今,如今更是被随便给了几万两银子,几所破屋子撵叫花子似的打发出来,他们三个人呢,这回更绝了,连奴才都不给留一个!
这般巨大的落差,无异于天壤之别,叫他如何咽得下去这口气。
兰姨娘叹口气道:“素日里你爹真的将你们两个宠坏了,不当家也不知柴米贵,说的轻巧,撵走也就撵走了。可那几处宅子来来往往上上下下加起来说不得要有个二三百的仆人,便是一个人只要几两银子,加起来三二千银子可就没了!如今咱们没了靠山,手头只这几万两银子,又有日常的开销,还指望它们生活钱呢,如今一下子就去了一两成,可怎么好?”
她虽不大理事,可经历的多了,好歹知道些皮毛,顿了下又苦道:“便是里头有他的眼线,难不成人人都是?咱们用心挑选一番,总能留下些的,说不得还可为我所用。再者他们也都是老仆人,对各项事物都十分熟悉,也不必再花时间精力调、教,便是打发去做些近不了咱们身边的粗使活计,还能赚个劳力呢。如今骤然都从外面买,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会,用着也不顺手,待到调、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