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也沾了泥土;反观二弟一身青灰窄袖道袍,足有八成新,十分光鲜,俨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城里人了,跟他素日里瞧见的那些老爷们没什么分别,又住的这样大的宅子,是以分外局促。
他张了张嘴,面上微微涨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杜河也不催,只摆手叫人下去,又叫他吃茶,等着他主动开口。
杜江慌忙道:“进城前喝过了水,不渴,不渴。”
终究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杜河又是个念旧情的人,见状便回想起当初兄弟三个还未为人父,乃至孩时一处玩耍,逃难时也相互扶持的情景……
且分家前这个哥哥对自己虽无多少照应,可也没什么不好,见他如今这样,杜河心中便有些难受。
他将茶又往那头推了推,道:“大哥同我客气什么?如今天热,出入城门查的也严,怕是要多等许久,怎能不渴?”
杜江讪讪一笑,到底端起来喝了。
他也着实渴了,茶水一沾嘴皮子便止不住,咕咚咚三口两口喝个精光,回过神来又局促起来,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也不知自己喝的是甚么茶,十分清新香甜,唇齿留香,竟比逢年过节喝的蜜水儿还好上十倍,恐怕放在外头也值许多钱呢……
杜河却不在意,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