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谈兵罢了!”
牧清寒原以为杜文只是一时兴起,或是因为这一次不中,终究走不出这个弯儿来,故而想要出去散心,这才力劝。不曾想他竟然考虑得这般深入,这般周全,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但他的反对也不是毫无道理,如今整个东北一带几乎天下大乱,虽然圣上竭力督促,大局已经稳定,然小骚乱不断。再者马上便要入冬了,到时候百姓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生活越加艰难,世道自然更乱,让杜文这么出去,着实不安全。
两人一时无话,半晌,杜文率先打破僵局问道:“好了,先不说这个,我也不是明天说走就走的。对了,方才你进来,我瞧你似有话要说,是什么?”
牧清寒闻言忙收敛心神,暂且将诸般心绪都压下,说道:“书院中此番中举的学子前日便已收拾行装,在一队士兵护送下沿官道进京去了,预备来年二月的春闱。昨儿山长传下话来,说明日知府大人要来学里,有话要说,务求一人不少,我特下山来找你。”
济南府学远在城郊,据此地甚远,且如今为防止流民作乱,城门开闭时间大大缩短,若等到明日一早再赶路,怕是来不及,不若今晚就住过去,也好从容应对,因此牧清寒特地下山过来接他。
如今他们两个着实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