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拐了多少道弯,空气中的香气换了多少种,杜瑕终于听人说“到了”。
她先被引到一个屋子里静候,过了约莫一盏茶工夫,这才被叫进去。
照样不能抬头,否则万一被安上一个窥探天机的罪名就坏菜了,杜瑕还是老老实实的盯着斜前方的地砖瞧,只觉得空气中又换了一股味道,淡淡的馨香,似乎像花香,又像果香,总之极其淡雅好闻。
虽不能窥探装潢陈设和室内格局,但仅仅从视线中一晃而过的低处用具便可窥一斑而见全豹,知道此处是何等富丽堂皇了。
杜瑕隐约觉得有人在打量自己,随即便听到一个年轻女子轻笑着问道:“你当真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指尖舞先生?”
果然是这个!
杜瑕这回彻底安心了,反正又没有律法规定我不能写小画本,民间还多有女子填词作曲呢,怕个鸟甚!
见她果然应了,上头又有一中年妇人的声音道:“果然天下便是藏龙卧虎之辈多矣,我这九儿也是个爱玩的,素日时常说起这位先生,哪知竟是个比她也大不了几岁的女子,连我也唬了一跳。”
这会儿的皇帝皇后还是比较亲民的,并不动不动就满口“朕”啊“本宫”的,不仅寻常自家人话家常时多以“我”自称,便是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