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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杜瑕等人还猜测,这一仗圣人到底会不会打,什么时候打,派谁去打,谁知这一天竟来得这样快。
圣旨到的时候,牧清寒和杜瑕正在家吃饭,听那传旨太监念完之后,两人都是一阵沉默,然后头脑中有片刻的空白,竟什么反应都不能有。
还是杜瑕先回过神来,强打精神,撑起笑容,吩咐小雀拿赏钱,又对那黄门道:“怪热的,劳烦公公大太阳底下走一遭,且去偏室吃一盏酸梅薄荷茶去去暑气再走。”
那黄门道了谢,笑眯眯的去了。
小雀见两个主子的表情都不大好,也不敢打扰,忙退了出去。
良久,牧清寒才百感交集的说道:“终究是,来了。”
他看了看垂头不语的妻子,伸手将她搂入怀中,低声道:“委屈你了。”
这一出征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儿,自己一准儿见不到孩子出生,等回来,保不准孩子都能叫人了呢!
女人生孩子本就是一脚踏进鬼门关的大事,自己平时那般小心担忧尚且不能够彻底放心,谁知竟在这个时候出征!
她若是怕了该怎么办,自己不在身边,她却去靠谁?
她之前也未曾抚育过孩儿,刚做母亲,难免手忙脚乱的,自己竟当真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