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平时虽然往来不多,可到底干的都是得罪人的活儿,若没得圣人力挺,怕是死都死了几百回了,因此也常有惺惺惜惺惺之感,这回头一回搭档,也颇自在。
宋平正一筹莫展,听了这话便忙请教,道:“还望不吝赐教!”
薛崇摆摆手,道:“并没什么可赐教的,说白了,这就是圣人的家务事,你我不过是跑腿儿的罢了,莫说眼下查不出什么,便是查出什么,还需得看是不是圣人想要的答案,若不是,即便水落石出又有何用?”
在这个年月,圣人便是天,他说黑的,便是黑的,白的也是黑的;他若说是白的,便是白的,黑的也是白的!
哪怕受伤的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可他在是一个父亲之前,却先是一位帝王!
宋平一怔,只觉心头发堵,却也听出他话里有话,又问道:“可是薛兄知道了些什么?”
薛崇一笑,斜眼看着他绕弯子:“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难不成你是不知道的?那家里的一笔笔烂帐,又是什么时候算的完的!”
说完,也不等宋平品过味儿来,摇着脑袋就走了。
宋平站在原地呆了半晌,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干脆一咬牙,径直去了老师唐芽家。
几日后,正当十二皇子遇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