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瑕也是熟读律法的,自然知道九公主说的不假。
可问题就在于,这根本不可能。牧清辉生意做得好好的,日进斗金,光是南边船队的跨洋买卖就忙不过来,何苦还要想不开去冒天大的风险,去贩什么私盐!
随着一身冷汗,杜瑕脑海中瞬间划过曾经匆匆出现,又被牧清寒以雷霆手段飞快抹杀的人:被牧清辉养在江南宅子的乐妓!
“是你们!”事已至此,杜瑕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呢?索性摊开了说。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九公主笑的猖狂,带着几分孤注一掷的疯狂道:“人证物证俱在,只要我一声令下,明日牧清辉便会有牢狱之灾!什么上轻车都尉,莫说明日前程,他怕是连今日安生都没了!坊间都云先生与牧将军如何恩爱非常,可我却是不信什么感情的,也想亲眼瞧瞧,若来日他知道你本能救,却眼睁睁看着他在这世上的唯一亲人,唯一兄长身首异处,会是何种心情?到那个时候,你们还恩爱的起来么?”
九公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可面上表情却越发狰狞,最后终究是充斥着阴险与恶毒。
杜瑕只觉得自己两只眼睛都被这张脸刺得生疼,沉默良久才长叹一声道:“世人皆传九公主如何礼贤下士、温柔和煦,可恐怕这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