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辉回来了,当真是毛发悚立,只觉得雪上加霜也就是这样了。
两人都有些发毛,生怕牧清辉头一个拿自己开刀,真是坐立不安,好歹忍了三日,便跑到老会长家中去商议对策。
老会长听着耳边乱七八糟的抱怨和求救声,越发心烦意乱,终究没忍住,猛地一拍桌子,吹胡子瞪眼道:“吵吵吵,吵什么!堂堂七尺男儿做妇人态,成何体统!你们自己不嫌丢人,我还嫌臊得慌呢!”
那二人一怔,更急了,恨不得扑到老会长身上去,眼睛里泛着泪道:“老爷子,救人如救火呐,咱们兄弟对您可一直是孝敬有加,便是对自己的亲爹也不过如此了,眼下火烧眉毛,您可不能撒手不管了!”
说罢,竟当真哭了起来,又历数自己上位以来的重重不顺,又抱怨那些人不识好歹,竟只念牧清辉的好,反而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难看就难看吧,失态也便这么着了,左右没有外人瞧见!若能度过眼下难关,莫说失态,便是失钱他们也愿意啊。
北地春日极短,这会儿才不过卯时,太阳便已落山,屋子里早已点起约莫一寸粗细的牛油蜡。数十只光滑细腻的牛油蜡错落有致的分布在铸有仙山和神鸟的青铜烛台上,静静燃烧,将一整间屋子都照的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