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味起来,便摆摆手,道:“将银钱藏匿之地都问明白了,算上他这些年的家私,差不多也就够了,之后么,便把人丢到东边金矿做苦力去吧,莫要沾了人命,倒叫佛祖怪罪。”
此人背叛自己之后一路逃亡,惶惶不可终日,又怕露了端倪,因此竟不大敢花费,得的银子约莫大都还在。
且这些年他在南边顶了半边天,也是一方豪富,家私甚重,不下二流商人,一发讨回来,恐怕还有剩呢。
阿磐粗声粗气的应了,听到最后却又嘿嘿笑了,道:“老爷又说笑,恁什么时候信过佛祖?”
说的牧清辉也乐了,佯怒道:“好小子,竟敢消遣老爷了,还不快去?”
至此,牧清辉一事算是尘埃落定。
在济南府闹得天翻地覆的当儿,杜瑕这边却也着实经历了痛彻心扉的一回。
皇太子的忠实支持者奉命前去江南一带抄家,因资产甚重,光是清点就需要好些时日,又要登记在册,为防有变,便先将这三家的家眷押送进京。
七月初九,时隔数年,杜瑕再次见到了方媛。
因是皇太子命令不许探视的,那些看守正愁没钱入账,可巧杜文上下打点,叫杜瑕进来,上到牢头,下到小卒都极其奉承。
杜瑕见状又喜又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