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稳稳过了个好年。
春节前,牧清辉一家子倒是来了一趟, 头一个亲眼见着弟弟果然平安无事,也就放心了;二一个,出了上回的事儿之后,牧清辉总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弟弟,如今来一趟,说开了,也就解了心结。
现如今牧家本家就剩下他们这么两个打小相依为命的亲人,若再因为这样那样的缘故生分了,真就不用活了。
经历了一回牢狱之灾,牧清辉瞧着更沉稳更谨慎了,这次来济南也相当低调,年礼也不像往年似的那样招摇奢华,收敛了许多,露在外面的不过些衣裳布匹皮子之流。
曾经他酷爱的什么宝石盆栽、古玉雕刻、西洋古董摆件的,这回统统不见。倒还是有不少银子,都已经提前换成银票,一个小匣子使劲儿塞,几十万两都不成问题。
牧家上头的长辈都死绝了,远亲什么的也多年不往来,牧清寒原本打算留兄嫂侄儿在开封过年,到底没留住。
若在以前,弟弟竟成了太尉大人,何等光宗耀祖,牧清辉就是钱也不挣了也要同弟弟过年啊,可如今?
他摆了摆手,云淡风轻的笑道:“看着你平安,我和你嫂子也就放心了,你这样出息,母亲泉下有知也必然欣慰的,也不必非挤在一处。”
只说自己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