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棠还并未来到医院。
她同晏时一道待在酒店房间里说着话。
这么几天的时间下来,比起最初的疯狂,夏晓棠冷静了许多。
她知道自己是错的,从一开始就知道。
可在最开始的时候,她还能骗自己,夏晏时不过是个傻子,他的健康完好,难道就真的比夏父的命还重要么?
都说生命没有贵贱之分,可这怎么可能?
人生来就有三六九等,他生来就是不完整的人,如果能够让更有意义的生命延续下去,这样做又有什么不对?
可夏晓棠很快便想起来了,他并非生来就是这样的。
确切的说,是她害了他。
其实在最开始,她对他是心怀愧疚的。
在小学三年级以前,如果有谁家的孩子敢欺负晏时,那时的夏晓棠也是会为了他和别人打架的。
可连她自己也说不清,后来她对他,怎么就变成了那个样子。
“可能是那一次吧……”夏晓棠垂下了眼睛,声音变得很低,“你在家外面被别的小孩欺负,我本来是想要保护你的,可我一冲上去,他们就叫我……”
她的声音愈发的低,过了很久,才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杂种。”
小孩子骂起人来,要多恶毒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