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昏暗的地牢里,安国公静坐在铺了干枯稻草的地上,空气里散发着含有血腥气的霉味,他却一脸平静,恍若不是置身在大理寺的监牢里,而是坐在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花园里一般,直到听到门口传来动静才缓缓睁开了眼,锐利的眼神去淬了毒的匕首一样射向周成易,充满了怨毒的恨意,“肃王,果真好手段!老夫小看你了。”
牢门打开,周成易迈步走进去,他的步伐缓慢而沉稳,表情闲适舒展,仿若不是来审问犯人而是到朋友家拜访做客一般,嘴角微勾,“安国公,过奖了。”
周成易说的每一个字,走的每一步路,都像重锤似的一下又一下砸到安国公的心口上,沉闷的疼痛不断累积,一口老血就要喷出来,他咬紧牙关,把涌到喉咙口的腥甜味吞下去,恨声道:“肃王,刘家那贱人是你安排的?”
周成易肃着脸没说话。
安国公以为他的沉默就是肯定的回答,不屑地冷笑道:“她对你还真是用情至深,这样甘愿受你驱使,连整个承恩候府都毫不顾念,你的手段果然了得。”
周成易在他身前站定,静等他把话说完之后,冷肃的脸上露出轻蔑的耻笑,“安国公,本王以前还敬你是条汉子,起码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上你也是有血性的,没想到退下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