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了洗了澡, 收拾好, 等了一会儿, 徐寿才在院子外面喊她:“杨姬,上课去了。”
讲习堂在一座坡势平缓的小峰头上。从天上看,和周围的山峰峭立比起来, 那甚至称不上“峰”, 只能算是个小山头。从山顶要山腰, 分布了许多的房舍宅院。飞得近了, 能看到山道上许多孩童嬉笑追跑着,都朝山顶涌去。
“那些是监舍。”徐寿说,“十岁以下的弟子统一住在监舍里, 衣食住行都有专人照顾。同吃同住,上午上课,下午打坐炼气。其实十分轻松……”
他说着,语气中竟有几分怀念。见杨五看他,微赧道:“当年八皇子才七岁, 按门中规矩, 是要和旁的新弟子一同住监舍的。这也是为了观察入门弟子的心性品行, 若有特别恶劣的, 早早便逐出门去。我却已经十五岁了,若无特殊情况,外门弟子十岁以后就要领执役之职, 在各司、各峰供驱使。大家通常都是住在领职之处,唯有我,每日下了值,便要赶回这边来和八皇子同宿以便照料。”
他嘴角漾起温柔笑意:“那时候,住一个院子的,一群小毛头,个个都围着我徐师兄、徐师兄的叫……”
但那应该是十二年前的事了吧。杨五便问:“他们现在都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