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储备黄金,不想竟暂时不用了。
竹生一出去就是半个多月,翎娘更是与大家半年未见,晚间便开家宴,几个人一起坐下吃饭。
席间一壶温酒,说说笑笑,话题自然而然的又转到了公事上。
“丰军攻打赫明的这一路溃败了。分兵本就是下策,丰国国主太过贪心了。”范深道。
“安州那边呢?”竹生问。
“依旧胶着。”范深道。
众人分席而坐,竹生在主位,范深下她左手下首。两个人为了说话,便凑得有些近,低声的交换着彼此掌握的信息,发表自己的见解。
七刀把着酒盏,盯着他们二人。继嫉妒过阿城之后,他竟然开始嫉妒范深了。
范深已经四十岁了。若不是翎娘一直不嫁,他这个年纪,孙儿辈的早该绕膝奔跑了。
七刀原不该嫉妒一个对他来说称得上是“老头子”的男人,但范深与竹生之间的亲密着实与众不同。
竹生看翎娘、阿城,目光中都带着长者般的慈爱。七刀纵然说不出来,也能感受得到。
在那么多人中,只有范深在竹生这里得到的待遇最不同。竹生看他的目光,是平等中带着尊重的。他们这些人中若说有谁,能并敢和竹生并肩而立,这个人只能是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