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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生的身体第一次出现异状, 便是在行军的路上。
晨号响起的时候, 七刀便睁开了眼。他习惯性的翻身坐起, 甩了甩头, 脑子就清醒了。他一边穿衣一边唤着竹生。竹生行军时的作息极其严格,从来都是闻晨号即起,从来不曾懈怠过。
那一日七刀却唤了两声都没听见竹生应他。他心头一凛,立刻掀开帐幔闯进内帐。看见竹生并没有“着火”, 他才松了口气。
可他走到她身边,她都没醒。直到他晃了她两下。
竹生骤然睁开眼睛,眸中是令人心惊的杀意。
有那么一瞬,七刀感到自己的身体打了个颤。昔日小树林中,手握刀柄的冷漠少女的身影如阴霾一般自他眼前闪过。七刀已经很久没对竹生产生过这么强烈的惧意了,以至于他忽视了竹生的异状。或者说,他打从内心里回避去询问为什么竹生在那个清晨会产生那么强的杀意。
竹生也没有打算跟他说。
这个事,没人能帮她,说了也没有意义。
那天夜里,她跟三昧螭火搏斗了一夜。三昧螭火要杀她,或者说,要吃掉她。
当年那本《养火经》,因为沾了个“火”字,她才起意去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