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容整洁,姿态风雅。他走入殿中,便凝目看着竹生。
竹生道:“看什么?我有什么好看?”
范深笑道:“自然是好看。”
他走过去,在她手边的席上坐下。
当范深以这种姿态出现在竹生面前的时候,他们便只是朋友,不是君臣。竹生实则喜欢和范深作朋友,胜于为君臣。
范深坐下,依旧凝目看她。竹生扬起脸庞让他看。
范深忽而叹息,道:“我们都在老去,只有你常青不老。”
竹生轻声道:“我还没到能‘不老’的境界,充其量只是老得慢些罢了。”
范深问:“那些人能活那么久,不会厌倦吗?需知,再美好再有趣的事物,都迟早会令人倦怠。”
竹生道:“对时间的感受不一样。譬如他闭关五十年,于凡人已是一辈子,于他,只觉得时光忽忽过了一小段而已。”
范深颔首:“原来如此。”
他道:“我现在理解你了。”
竹生挑眉。
“初遇时,我始终不解,为何你如此疏离于人群。现在我懂了。”范深道,“那时你看我们,如同戏中角。你是戏外人,自然不愿意入戏。”
竹生靠着凭几撑着腮,回想当初的相遇。那时范深布衣白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