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净的道袍下摆,似乎下一刻就要带他离去。
“绝好诗!”
王明阳大声喝彩道,“虽然全篇无一道字,但言宙之无穷,宇之无边,寂兮寥兮,可以称之道矣,今日听恩公一首诗,让我这凡夫俗子可知当年老子面对道之时,那有物难言,有情难说之景,此诗一出,当为绝篇。”
说完,他看向许三有,后者眼神中难掩震惊神色,甚至捏断了几根银白色的短须。
这诗除读起来尚不觉得如何,但是越读却越有韵味,当真合了老子那道德经三昧。
若是像自己之前所想,以术言道反而是落了下乘,道难求,亦难说。
道是一,也是所有,说出来之后,只是道的一个方面,反而就不是道了。
他顿了顿,说道,“这诗自然是绝好。”
他手一挥,那符纸堆成的小山一半落入李长青面前,显然他认为这首诗值这个价。
不过得了这首绝好诗,许三有脸上却没有一丝喜意。
若是平常,他必然要开一坛美酒,以诗下酒,读到醉醺醺之后,再酣然入睡,到梦中继续去品这诗中三昧。
但······他情不自禁地再捏断了几根胡须,看向眼前直欲乘风归去的李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