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许三有站起身来,走到李长青身边,口中吐出一字。
道?!
王明阳屏住呼吸,这道题比之前的‘诗’难了不止百倍。
这道虽然比‘竹’还要寻常,贯穿所有事物,仿佛随手可得,但细细一品,这些却又不是道。
即使那太上道德天尊,以道为名,也直言,“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谁之子;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
我无法描述,也无法言说,只能够强行命名为‘道’。
这圣人都无法言说的事物,凡人真的能够以之成诗吗?
王明阳手掌心死死拽住,既替李长青担忧,但内心中却又有一份渴望,渴望恩公能够做出这一篇天下奇诗。
之前那些诗都已经可以算是名篇,让人读之三月可以不食肉,但他有种预感,接下来这诗一出,刚刚那三篇名诗必黯然失色。
道?
李长青微微皱眉,一步步向往踱去。
这个题目确实难,自己背诵的古诗中确实没有一首敢以‘道’为名。
这自古文人相轻,你敢以道为名,不要说好坏,恐怕先就要被扣上一个狂生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