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的末尾,骤然扑到了病床边上,半跪下来,颤抖握住原修伸出来的手。以前原修的手修长纤细,用一句很俗气的话来说,一看就知道很适合弹钢琴,他的钢琴也的确弹的很好。可是现在他的手苍白枯瘦,形销骨立,没有一点血色。
原修侧头看着缪以秋,手指轻轻在她脸上擦过,将她的眼泪抹去:“不要哭,我希望你能够平安回来,我的愿望达成了,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
原晗沉默的站在旁边,看着他们两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仰头将眼泪憋了回去,几乎不忍看这一幕。
缪以秋已经哭的说不出话来了,病房里只有她的痛哭声和原修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你,要留你一个人了,以后,你也要好好生活,好好照顾自己。”
缪以秋不断的摇头,眼泪硕硕的落下来。
“好不好?”
缪以秋拼命的点头。
原修微笑,手骤然垂下,心电图发出长长的一声,拉成了一条直线。
缪以秋病了,在原修去世的当天,就发起了高烧,温度甚至接近四十度,医生给她打了两瓶吊针,第二天凌晨温度才降下去。可是依旧断断续续的发了两天的低烧,整个人几乎都瘦脱了形。
这让从l市过来第一眼看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