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走到侯府门口去的路,一行人都是静悄悄的。
她们到的算早了,比定好的时辰早了一刻钟。门口停着马车,宝蓝色的帐顶,周围垂满了黄色的流苏穗子,最前面还镶了一颗巴掌大的翡翠。
很像侯夫人的招摇作风——只要我的马车一上街,全上京的人都得知道我有钱。
早上露水重,天气湿凉。鹤葶苈昨天有点小风寒,被冷风吹了好一会儿,嗓子发痒,就用帕子捂着唇小声地咳。
“二妹妹要是病了就快些回去吧,别把病气儿传给佛祖。”细细碎碎的咳嗽声中插进了道不算多友善的女音,尾音挑的七转八回,有点尖利。
鹤望兰大步流星地走在侯夫人前头,瞟了眼鹤葶苈纤细的侧影,撇撇嘴把头扭过去,“身子不好还穿的这么薄,真是白瞎了这身衣裳。”
“瞧瞧,酸梅子大姑娘在往外挤酸水了。”粟米是个记吃不记打的性子,走了一路早忘了刚才被罚的那半个月月钱,又贼兮兮地跟阿柴咬耳朵,“我就说她肯定得妒忌。”
“剩下的月钱也没了。”傅姨娘拧了下她的手背肉,厉眼警告她不许再多嘴。
“兰儿就是嘴快了点,心是好的,葶苈别记恨。”侯夫人慢悠悠地走过来,微微点头算是受了鹤葶苈和傅姨娘的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