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哄着她,从没将这些小事往心里去过。
但这次…
这糖人确实是奇特无比。
一看那张画的似曾相识的脸,鹤葶苈就能认得出,这定是出自总爱在侯府跟前转悠的那个小贩之手。而她现在也终于知道了,她为何总觉得这上面塑的人物她莫名地熟悉…
原来,他们是见过的。两次。
准确的说,这是张糖画,还是张带色的糖画。
水池之中,荷叶片片,中间浸着个少年,正用一朵小新荷挡着自己的脸,偷摸摸地往上看。荷叶硕大,上面还坠着朵粉色的荷花。
就是那日在洗笔池中的景色。一般无二。
“大姐…你这是打哪买的?”
侯府门外,江聘都快要气疯了。
他带着阿三和他的拉板车,和门口的家丁对峙着,眼睛眯起,随时都要冲上去大干一架的样子。
“你们大姑娘也忒不讲理,这不就是生抢嘛!”江聘拿着根搅糖用的木棍,对着拿刀的站门护院指指点点,“侯府了不起?我要报官!”
确实是生抢。
鹤望兰也不知怎么就听说了门口卖糖画的事,听着鹤葶苈每日吃得眉开眼笑,她心里也痒痒。她长得不算多瘦,侯夫人不让她吃糖,她也不怎么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