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色四合之时,她与那人桌边对坐,能有话可聊,有趣可逗,这就够了。
相对无言的婚姻,实在太过失败。
云天侯见她意兴阑珊的样子,有些心急。他出声唤了几声,随即又叹了口气,“葶姑娘,你怎么对自个的事儿这么不上心。你今年都十五了,再不定亲就成老姑娘咯。”
鹤葶苈抿了抿唇,专心盯着脚下的台阶,没出声。她不是不上心,而是无心可上。
要是让她与这些文邹邹的酸腐公子端着架子过一辈子,就算是当家主母又如何?她一点都不想过这样光是想着就无聊透顶的日子,太不舒心。
与其这样,她还不如就在侯府里孤独终老算了。就算嫁个卖糖画儿的,过的日子都比那个强。
卖糖画儿的?鹤葶苈被自己这想法惊了一跳,暗自皱了皱眉。
怎么就想起他来了。
云天侯又叹了口气,张张嘴想再说点什么,却是被鹤葶苈给堵了回去。
她抬了眸,复又垂下,眼睛里波光潋滟,“大姐姐比我还大七日,她岂不是更急?爹爹口中的江公子若真是那般好,不如给大姐姐相看相看,女儿不急。”
云天侯脚步顿了顿,侧头看了看她柔顺披在肩上的长发,摇摇头,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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