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传了个遍。
每取一城池定要屠城三日,对待将士非打即骂,军棍上钉满长钉,还有他几次三番拒返上京的抗命之行。他常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群众的眼睛并非雪亮,而是盲目。有人指责,便就有人跟风效仿。
很快,京中便几乎没人再记得他战无不胜的勇猛。在百姓的心中,征西将军成了几与野兽等同的存在。报出名号,可止小儿夜啼。
圣上并没因此治他的罪,只是让他闭门反省。
反省多久呢?何时返边呢?还会不会返边呢?无人知。
只是几日的功夫。将军府便就从圣上宠信的臣子之府,成了风雨飘摇的罪臣之家。
将军领命返家的那一天,大雪纷扬,鹅毛大的雪花从早下到晚。寒风萧瑟,吹得人心都是寒的。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结果来的太迅疾。是天意还是人为?未可知。
只是那块鎏金的牌匾好像在雪花纷飞之中失了颜色,朱红色的大门紧关着。这一年,将军府连个红灯笼都没挂。
变故…猝不及防。
那天,江聘中午便就回了府。他没踏进院里,而是在将军的书房待到了掌灯时分。
红木桌案上,灯光如豆。鹤葶苈蜷在炕上,翘首盼着那个人的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