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也是个撑不起怕婆娘的软蛋。孙建国就算虚十五岁,在农村里已经不小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能当门立户了,十七八岁成家的人都不算是早的。
预支的三十斤杂面,孙建国询问了村长和凤天幸后,送去大食堂,等村里的汉子抬着薄棺下殡回来,每家每户兑钱烧纸的劳力,在村长的安排下到食堂,每人领两个发面饼子和野菜汤。女人和孩子是不去吃的,家家都穷,大家都是这样没谁会觉得不对,在不要脸的人,也不会占这个被人戳脊梁骨的便宜。
吃了饭该干活的还是得去干活,地球少了谁都照样转动,孙老大的去世,除了他儿子外,对其他人而言也只是别人家的事。贫穷连让人去感性的时间都没有,所有精神讲究,都建立在丰衣足食的基础上。没钱没粮食尤其现在有钱没票,要么死要么就继续挣扎着活下去。
孙老大殡后第二天,抽条更像竹竿的孙建国也出工挣公分。凤天幸拍了拍更显稳重的少年,掩不住的怜惜道:“看开些,人都要往前看,你爹更希望你好好的才能安心。有空来家里坐坐,妍丫头都会喊爹娘了。”
孙建国脸上总算有些笑意,点头:“恩,叔俺没事。”
凤天幸也没在多说,不能深有同受的伤,再多安慰也不过站着说话不腰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