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珂被揉的十分受用,笑得一颗虎牙露了出来:“侄儿谨记。”他心中清楚,小叔嘴上不说,行动间却是真在关心他。
    杜言疏点了点头,有些无奈道:“为鱼类治伤,我这还是头一回。”
    宋珂眨了眨眼睛,天青色的眸子闪过一簇蓝色的火焰,心中喃喃道,如果小叔能一直这般为自己疗伤,让他日日挨个十刀八刀也不是事儿,嘴上却只玩笑似的反驳道:“小叔,侄儿早就想说了,鲛族非鱼……”
    杜言疏一怔,抬手便往他的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敲:“话多”
    都是长鳞片有尾巴看起来滑腻腻的家伙,有什么区别?一样不讨喜……
    宋珂揉了揉脑门,不觉得疼,只觉着被敲的地方莫名发热,像被火舌撩了一下,挠得心里痒痒的。
    杜言疏又摆出一副凉白水般的脸,淡淡的,淡淡的收回手,佯作不经意状,手背在衣摆上蹭了蹭,心里却十分后悔纠结,刚才一时得意忘形,是不是表现得太轻浮欢脱?
    直悔得暗暗咬牙,为自己清冷端庄的长辈形扼腕叹息。
    动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儿,他定了定神,此番深夜来访,目的自然不是与侄儿坐榻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