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过了子时还在洗澡的,不过未等对方同意就推开门,也是他唐突了……
    随着哗啦一阵水响,似乎有个银白的事物从黑暗中闪过,一跃而起,噗通一声落在地上,伴着瓷器翻倒在地碎裂的声响,听着就挺疼。
    宋珂伏在地上道:“稍等片刻,我擦干尾……腿便好。”说着便伶伶俐俐地爬上床榻,抓起被褥便往尾巴上擦,十分慌张用力,差点将鳞片都搓掉了。比起尾巴的疼痛,被小叔嫌弃更让他难以接受。
    可无论他怎么擦,尾巴上总是湿淋淋的抹不干,直到一阵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他才察觉方才慌里慌张的,不小心被碎裂的瓷器划破了尾巴,血一直止不住往外渗。
    宋珂顿时慌了神,只得用棉被遮住被血水浸得湿淋淋的鱼尾,小心翼翼道:“小叔,我……对不起……”他答应过小叔决不在他面前露出鱼尾,如果说上次在吴水河人命关天情有可原,那么这次他笨手笨脚的,就不可原谅了……
    杜言疏眉头紧蹙:“你受伤了?”血腥味渐浓,即使是寻常人都能闻得出来,杜言疏打了个响指,烛火瞬间燃起,火光灼灼,照得一室光明如昼,屋内碎瓷满地血迹斑斑的狼藉样儿一览无余。
    怔了怔,杜言疏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走到床榻边,居高临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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