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疏抽了一口气,是该说这小侄儿考虑周全呢还是缺心眼呢?
    “你说说,错在哪?”杜言疏扭了扭脖子,并无不适。
    杜引之直视小叔,眼神毫不避闪:“伤了小叔,差点害了小叔性命。”他的身子明显一颤,紧握的拳头骨节发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不对——”杜言疏坐了起来,细长的眼眸半抬不抬的,仍残着倦意,长发松松的散在肩上,几缕发丝滑进半敞的衣襟里。
    杜言疏心知肚明,有魂契相连,即使昨夜他被杜引之杀了,他也会随之灰飞烟灭,独活不得。
    杜引之嘴唇微微颤了颤,满眼疑惑地看着他,伤害小叔这件事,在他看来已经是最深重、不可饶恕的罪孽。
    “你错在,不该私自行罚。”杜言疏淡声道。
    杜引之一愣,一时不晓得该如何回应。
    杜言疏瞧他仍旧傻愣愣地跪着,蹙眉不耐烦道:“知错了还不快起来?”
    杜引之这才彻底回过神,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只觉心头一热,使劲全身气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扑过去抱住小叔,眼神灼灼似能烫伤人,隐隐露出的小虎牙倒是俏皮:“小叔是,心疼我了?”
    “……”
    明知故问,杜言疏憋得一张脸微微泛红,轻咳了一声:“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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