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道:“你怎知我睡眠不好?”他自觉在引之面前,很少露出倦容,夜半梦魇醒来在院子里散心,也都往引之厢房反方向去。
杜引之神色顿了顿,知一时得意忘形说漏了话,眼底闪过一丝波澜:“我……好几个晚上瞧见小叔在院子里走动。”他晓得小叔有择床的毛病,担心其夜不能寐,加上上次小叔梦里让自己滚,一直无法释怀,又不敢冒昧询问相伴,所以夜里格外留心些……
杜言疏倒抽了口凉气,所以,信灵夜书一事,他也瞧见了?
手心微微发汗,面上仍气定神闲:“夜里不好好睡觉,当心长……歪了。”以前只要引之有什么地方不遂他的意,他就会用「当心以后长不高」来唬他,屡试不爽,十分灵验,引之十分害怕自己长成小矮个,可现下……引之已经比他高出半个头了,这种说法太没说服力,只得临时换了说辞。
杜引之笑了:“长歪也无所谓的,横竖比不了小叔好看。”就算长歪了小叔也休想甩掉我,自然,这句话他只敢在心里嘀咕。
闻言,杜言疏又好气又好笑,瞧引之的面色神情不像是有事,遂也渐渐放宽了心:“油腔滑调,不学好。”
顿了顿,又补充道:“这些话,以后可不好与姑娘乱说。”言罢,又有些后悔,他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