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寒:快立秋了。
陆时云垂下眼眸,喉结颤了颤,在心里掐了掐时间,快立秋了啊。
这也意味着,林倦的祭日快到了。
他去便利店买了包烟和一只打火机,撕开外壳的包装塑料纸,抽出一根沾在唇缝,擦燃了打火机,动作从容好看,不徐不疾,娴熟到可以看出是个老烟枪。
修长指间夹着一粒微弱的火星子,熟悉的尼古丁灌满口腔。
以前他烟瘾子很大,一天一包的量,现在他已经很少抽烟了,似乎从林倦死后就开始控制烟瘾了。
因为每次抽烟,他都会想起那个永远停滞在三年前夏末的少年,在升旗台上熠熠发光,记忆又停留在那个晚上,鲜血沾透了他永远干净的校服。
他从头至尾没有说过一句恨,这也是最让陆时云难受的地方。
他怎样也学不像林倦,他的恶劣秉性已经扎了根。
约摸半小时,扫了眼满地燃烧殆尽的烟头,他抽身离去,背影寂寥而料峭。
学校的补课时间刚结束,放了两天的假期就直接开了学,学校又注入了一批新鲜血液,据说这届的高一新生人才济济,其中包括本市的中考状元郎。
万年不变的开学典礼套路,由各级领导挨个儿讲话,此刻正到校长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