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自幼没受过李代瑁的疼爱,私下见他,总是颤颤兢兢的。
宝如揽过来安抚道:“无事的,大约要给你年钱呢。”说着,回眸一笑,又将她拉住:“他若问起你对太后的看法,便将我原来跟你说的话告诉他,知道不?”
俩姑嫂经常谈心,可宝如是怎么说白太后的,悠容早已经忘了。她连连点着头,脑子里回忆着,宝如已经走远了。
李悠容深出了口气,拿帕子稳了稳心,进了书房。
李代瑁转身移到书案后,望着女儿:“腕上的疤可退了?”
悠容瞬时眼圈一红,连忙别过眼,道:“退了。”
“过来,爹瞧瞧。”李代瑁话音才落,悠容便将自己的手藏到了身后。
女儿眼看快要十七了,有顾氏那样一个娘,在长安城就很难嫁出去。便嫁人,到了婆家只怕也难受人的尊重。
李代瑁心头暗悔自己当日太意气用事,手摁桌案,清修欣长的身材微俯着:“自你们母亲死后,爹无日不在反省自己,当日不该意气用事,当着满长安城大儒们的面,那样说她。”
李悠容帕子按上唇,眼眶早已红了。
“女儿气的并不是这个。您明知道母亲一开始生气是为的什么,可您为着一个她是皇上的母亲,是太后,就放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