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同样没有睡着的还有郑府里的两个人。
后院亭子里,傅金花的穿着再不似初时那般夸张,简单的缎袍,配一双银丝绣鞋,身上的饰品也不再是大金大银,只用一根雕刻精致的簪子松松挽起。
这簪子还是当年郑潭送给她的定情信物。
站在凉亭里,傅金花把手抬起来,伸出亭外,“神沐堂是何等强大的存在,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那堂主会招揽你?”
“看来我的身份怕是被人知道了。”郑潭那晚拒绝黑衣人之后,忍了几日没忍住,把事情告诉给自己的妻子了。
“我记得龙御说过一句话,不能为已所用的人,看起来就分外令人厌恶,云睿之死这是出了茬头儿,否则矛头直指你跟闲王!”傅金花转回身,带着略显臃肿的身体坐到石桌对面。
“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不是我们的‘平庸无能’才让女儿在成长的道路上没有成龙成凤,是我们让她平庸了,让她这一生过的不那么尽如人意,到最后……”
“人已经死了,说那些还有什么用,除了为女儿祈福,我们还能怎么做……”想到女儿,傅金花眼底泛出泪来,忽的,她似感知到什么,猛然抬头,“老头子,不许!”
听到这声‘不许’,郑潭略显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