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毕禾一溜烟跑下楼梯,头也不回地挥了挥手:“没什么,睡美容觉去吧!”
他跑过天井,侧身穿过铁迹斑斑的大门,回头看了一眼筒子楼。
颤巍巍炒菜的王婆,成天坐门口抽烟的陈大爷,把窗玻璃都贴成粉红色的小英,还有光着屁股在楼道里到处乱跑的小破孩,这筒子楼好像每天都在重复一样的场景,丝毫变化也没有。
毕禾无趣地瘪了瘪嘴,往方才记的地址走去。
走出去没多久又停下脚步,低头在手机里翻出一个前几日刚存进去的号码,手指犹豫了几分才按了拨出。
屏幕上闪烁着薛峤的名字,毕禾将手机贴到耳边,那边却一直无人接听。
等到电话自动挂断,毕禾想了想,按下一条短信发了过去,才将手机重新收了回去。
秋秋提了一大堆从糕点店打包的外卖艰难地进了摄影棚,里面的拍摄还在继续,她走到休息区将咖啡和糕点放好,然后去拿自己扔在沙发里的背包。
包里薛峤的手机一闪一闪亮着信号灯,她拿起来一看,发现有一通未接电话和一封新短信。
身后都是全神贯注的工作人员,秋秋回头看了一眼,不能打扰正在进行的拍摄,也不好翻看薛峤的这部私人电话,便干脆将手机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