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珠,分明是寒冬腊月天,可他的背心都被打湿了,晕出一块深色水渍,膝上还沾了一片泥污,多半是回来的路上跑太急跌了一跤。
袁根柱面上的表情谨慎中带着期待,期待中有着害怕,他害怕失望,害怕一切只是场空欢喜。
他眼中没有别人,只有马氏身旁坐着的小男孩,袁根柱紧绷着脸,小心翼翼道:“天赐?”
袁天赐却又看了眼道人,见后者对他点点头,于是他细声叫道:“爹!”
袁根柱整个人如遭雷击,他身体一晃就要摔倒,忙有仆役上前搀扶。袁根柱嘴唇不住抖动,喉咙里终于溢出一声“好”,但又很快化作哽咽。
他没有急于查看宝贝儿子,而是向了坐于上首的道人拜下,还不等他膝盖触地,身体却被一股轻柔的力道托起来。
“天赐与我有缘,救他无非一份因果,袁老爷不必多礼了。”
道人的声音清透,莫名让人心安,袁根柱定了定神,道:“不知仙长尊姓大名?我定要为仙长造庙宇塑金身,让整个嘉裕府、不,整个湘国都知仙长慈悲与神通!”
道人站起身来,缓缓道:“贫道景岳,袁老爷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我说了,天赐与我有缘。”他忽然手指向袁天赐,“我只想带走他。”
场中人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