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争相揽下这个活计,最后他把打捞沉船、清理障碍的任务教给了一户杭州商人,约定打捞上来的金银归同知府,剩下的铁器、木材、其他器具都归打捞的人,还约定在年前就能做完。要知道还有两天就过年了,这些商人也是,做生意从不管时间节庆。真是些死要钱,王蕴手下吐槽道。
有了总承包商,自然又分出了不少二级承包商,堵在岸边的商家不知多少,人多力量大,一人动一点,只一天的功夫就把沉船上值钱的东西打捞完毕,剩下的直接砍倒沉在江心,只要不影响船只通行就是,谁还费劲把普普通通的木头都捞上来。
如此大的工程量,按理说没有一个人居中指挥是办不下来的,可谁让这些商人都划定了地盘,虽各有所图,可都是冲着银子去的,有了银子这只无形的手,不需要任何“指挥”指手画脚。
年尾就在打捞沉船中度过了,除夕夜来临之时,不管是封锁线上的士兵差役,还是被堵在两边的商户,亦或者是滞留城中的商人,都暂时抛开烦心事,兴高采烈得庆祝起新年来了。王蕴办砸的差事,分司署和通判署的也不好意思在这年节下找他的麻烦,什么时候都推到年后再说,也给了王蕴喘息的时间。虽然因为薛逊王蕴对商人的印象再下一成,到底理智尚在,滞留城中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