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需多陪伴才是。”
“贞儿很好的。”朱见深双手拽紧杯子,轻轻抿着茶水。看他的模样,完全看不出一国之君的风度来,反而像个手足无措的孩子。
“陛下日后还是少来为妙,我已决心修行,尘世与我再无牵挂。”
“嗯,嗯,其实……你可以还俗的。父皇的旨意也能不算数,我不也重新审定于谦一案了吗?如果你想……”
“陛下,我不想。”明月轻叹,“事实上,我十分感激先帝,他老人家废除了犯官家眷充入教坊司的律令,给天下女儿活路,我感同身受,钦佩万分。为他老人家祈福是我自愿的,日后我也当为陛下祈福。我知陛下乃纯良之人,只因过往我偶有善意之举今日便要回报我大恩。可是陛下,我这一生,只有在菩提庵中才得到安宁。闺中时日懵懵懂懂,等入了教坊司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尔后跟了石亨,又周旋于内宅之中。我累了,菩提庵才是我的归宿。陛下不必为我操心,像我这般经历的人,最后能有安定的晚年,幸甚、幸甚。”
“因与陛下有旧,才如此言语放肆,剖心以待,日后陛下再来,贫尼只能一口一个施主、檀越了。”
皇帝闻言更是局促,盘腿坐在蒲团上,不知如何是好。
半响他终于下定决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