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他刚刚在遗诏中还提及严嵩,让人为他修墓,那些大臣的脸色真是好看啊。即便他老眼昏花看不清,想像着也快意万分。众人都盼严嵩死,只要他自己还宠信严嵩一天,那些人也只能望洋兴叹,徒劳无功。他才是这世间的主人,皇帝自豪回想。
“那是不敢盼着陛下死,只能盼严嵩去死了。”柳娘直白得犹如尖刀,不再避讳皇帝的身份,道:“严嵩死时,寄食于墓舍,既无棺木下葬,亦无人吊唁。是壡儿派人为他收敛尸身,入土为安。陛下倒不用担心落得严嵩的下场,你若去了,定有人真心为你一哭。”
“有卿吗?”
“或许有。”
皇帝苦笑,“太子仁慈。”
“是啊,我教出来。壡儿聪慧,却又宽厚仁善,这一生我都为壡儿自豪。严嵩在时,妄图撼动储位,撺掇裕王、景王夺嫡,我都忍无可忍,壡儿却能同情他老无所依。我儿仁慈,有孝宗遗风。”柳娘说起儿子,兴高采烈。
“朕倒成了宪宗。”
“宪宗宠爱万贵妃,陛下迷恋修道,千古皇帝从为有过,你俩开先河之人,都将名流千古。”柳娘笑道:“陛下放宽心,千古功过自有后人评说,武则天还能立一无字碑呢,您又何惧后人史笔。”
“朕不怕,你说。”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