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圆嘛。”新登基的皇帝朱载壡笑道, 并不以高拱的冒犯为意。他自十五岁成年之后就监国, 代父理政, 处理事务经验丰富, 和朝臣们也十分熟悉,并无需要磨合的地方。
“陛下圣明,确实有要再改的地方。先帝宽仁,藩王待遇仍旧奇高, 限妃妾、均人役都是小打小闹, 先前也有施行,效果不嘉。陛下若能大动,臣等冒死相随。”袁炜也是个急脾气, 见皇帝迟疑,赶紧激将。
朱载壡看着眼前气势汹汹的大臣,突然间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都怪他爱惜人才,点进内阁的都是脾气火爆之人。
徐阶到底是首辅,做事圆滑周全,和稀泥道:“宗藩之事,千头万绪,繁复多变,并非一日之功,陛下说事缓则圆乃是至理。诸位同僚忧心社稷,还请陛下宽恕其失仪之罪。”边说边跪下了。
“徐先生请起,朕岂会因言怪人。”朱载壡赶紧叫起。
高拱和袁炜却不领情,他们坚持要在此次小朝会上说清楚,中央耽搁一天,地方就能耽搁一年,大明已经经不起繁重的宗室压力了。
两人还想说什么,徐阶却已经跪地高呼“万岁!”
此乃礼节,高呼万岁即告退之意,和端茶送客一个道理。且一人高呼,旁人也要跟着行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