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遇到这种情况,嘉芙就只能坐在一旁看书打发时间,直到最后趴在书上睡着,被他抱回卧房,或者撇下他,自己先回房睡觉。
总之,随着两人关系越来越亲昵,嘉芙现在出入他的书房,已经随意的如同卧房,根本不用问他的意思了。
她原本也可以像昨晚、前晚那样,自己直接跟过去的,但是因为今晚的事儿,她又变得有些畏手畏脚,留在卧房,一直等到了亥时中刻——前头的几个晚上,到了这时辰,两人都已回房了,因为这是嘉芙定给他的最晚就寝时间。
她是有理由的,而且振振有词。祖母吩咐过,让她督促他不可歇的太晚。当时他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瞧着似乎不大乐意,但最后还是点头说好。
今夜闷热,此刻房里纱窗虽都开着,却闷的没有半点风,叫人有些透不出气。
嘉芙来到了书房,轻轻推开那扇虚掩的门,意外地发现他没坐在那张案牍之后,而是立于北窗之畔,双手负后,向着窗外乌霾夜空,背影凝沉,仿佛已经这样立了有些时候了。
嘉芙的脚步,便生生地停在了门前。
裴右安听到了她发出的动静,转过脸,看了她一眼,目光略带暗沉。
嘉芙迟疑了下,小声道:“不早了,你还不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