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傅,师母!他日待我行遍四海天下,有朝一日,我必会回来看望你们!”
李元贵跪了下去,朝着萧彧离去的方向,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随即起身。
嘉芙望着萧彧渐渐变小的身影,脑海里浮出了他对裴右安说的那句话。
他说,少傅,这些年,我虽无法离开此地半步,我心却从未被囚,我心更是从未如此安宁。
少傅,我是个自私之人,当年我回京城,求的不过便是自己安心,如今我的心中,更是装不下这天下万民。
少傅,世间事,纵不如意有七八,仅存之二三分好,亦足以叫人心向往之。求你成全于我,从今往后,长风破浪,云帆沧海,则我此生,亦不空来一世!
她又想起了远在京城的慈儿,心中的那种忐忑之感,愈发强烈。
便在此刻,慈儿身在何方,又做了何事?
……
南国渐渐入春,万里之外的京城,此刻却还寒冬不去,白雪纷飞。
皇帝月前曾以养病为由,罢朝了将近一个月,群臣无一人得见,焦心不已,终于月前复又露面,群臣这才放下了心。
只是自那之后,皇帝的身体,便迅速地衰了下去,行走亦不大方便,须拄了拐杖,亦不再每日朝会,若有事,只于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