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逃命的份,不过时殊事异,眼下不必也不想逃第二次。车到天津,开进珑璧别墅的雕花大门,里面前院热热闹闹,佣人们在忙着洒扫地面收拾灌木。提前半天到来准备的阿耿带人过来帮忙扛她的行李箱。盛实安没下车,ch0u了半支烟,打定主意,夹着烟招下手指,叫一个伙计喊阿耿过来。
阿耿前日听郑寄岚转述了几句,知道这次陈嘉扬和盛实安生的嫌隙非同小可,恐怕要闹崩,但他们把盛实安当祖宗当惯了,何况陈嘉扬特意派他跟着盛实安,他不敢怠慢,放下箱子一路小跑,在车边垂手站好。
车窗开着,盛实安穿着黑衬衫,戴着太yan镜,鼻子尖尖,种种形貌把白白的小脸衬得没三分热气,边缘犀利的红唇吐出青蓝烟圈,冷冷对他说:“你帮我查个人,叫盛雩安——还有一个,叫李阅薇,或许在香港。都是上海人,盛雩安开公司,李阅薇从前读圣若瑟nv中。”转念一想,接着说:“小事情,不用声张。也不用告诉陈嘉扬。”
阿耿留下司机和保镖跟着盛实安下榻,自己跑去办事,这是他的老本行,哪怕人在天津,也动作极快,次日午后就来送信:李阅薇是早就si了,因疟疾在去香港的船上送了命。至于盛雩安,堂堂上海盛氏实业的当家人,腰缠万贯,生意越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