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只剩他们两个,陈嘉扬方才发话:“回家?”
盛实安当自己是聋子,目光呆滞地吸橙汁。陈嘉扬叹口气,破天荒地服软,搁下刀叉,倾身过来,“还想出去玩么?听你的。”
盛实安这才屈尊降贵抬起眼皮看看,难怪今天西装革履,原来是特地戴了她买的领带夹,拿这玩意来提醒她不能翻脸不认人。再往上看,是突出的喉结、有层青胡茬的下巴、淡红的嘴唇、发亮的眉眼。
这副皮囊实在不错,盛实安面对这种人极好说话,给台阶就下,抬手抓住他的领子,“你说的?去哪都行?”
陈嘉扬点了头,神情诚恳,“去哪都行。我没办法,弟弟想你。”
又是这样!盛实安恨不得勒死他,恨不得跳起来踢得他人道不能,最后也只好松手一推,压低声音喊:“你弟弟丑死了!”
陈嘉扬不管弟弟美丑,总之酒足饭饱,搂起盛实安回家,从楼梯台阶上把人扛起来,三步并作一步跨上楼去,要她安慰流泪的弟弟。盛实安恨得要命,被他扒下裙子,蓄谋着想踹他一脚,可陈嘉扬一眼看见膝盖上的青紫,握着小腿停下来,“这怎么了?”
盛实安涨红着脸,躺在床上喘得不能自己,“还不是因为接你电话?”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