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瘫倒在木板床上,想着要洗个澡敷个脸,谁知眼睛被窗外树叶的影子慢悠悠晃了几分钟,就这么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被窗外的声音吵醒,有男生在大声朗诵十四行诗,有教授交谈学界近况,远处还飘来不知名的曲调,是有人在练习手风琴,夹杂涛声阵阵。
声音琅琅,如浪逐风,翻滚进光明空荡的小公寓,砸在盛实安脸上,提醒她这公寓地段昂贵,租金不菲,追根究底,还是陈嘉扬出的钱,差不多等同于她从荔山公馆搬出来,换个地方被陈嘉扬养——那几根项链是陈嘉扬去公干时带回来的,随手给她,她戴腻了就随手塞进包里,当铺老板出价,她便点头成交,最终是在这几天重复无数次的问价付账时得知那价码意味着什么,暗暗心惊——原来一根项链就够平常人殷实地过一辈子,陈嘉扬平时随手给的那些,抵得上不知多少人生。
她朝着天花板放空,思绪中掠过樱花树、白孔雀、吃人的豹子、被随意丢弃的金银器物,三年时光在玉树琼枝作烟萝的轻慢中倏忽而过,不过几日前才画下句点,此刻却觉得渺远而虚无。陌生的清晨像只罐头瓶,包容了一个离开金屋的凡人,她裹在终于平凡的市景中,像一颗终于落定的尘埃。
家居摆设搞不定,盛实安忙活两天,想起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