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轲说明来意,又说清盛实安如今下落不明而警署束手无策的状况,随即闭口,等待陈嘉扬打个电话找些门路。谁料陈嘉扬姿势都不曾换一个,两手优雅交叠在膝盖上,听完后一点头,“还有事?”
陈轲与面前这位大人物直视许久,胸中“轰”地炸起滚烫的温度。
“还有事?”——他在敷衍?既然敷衍,何不早说,浪费他多少寻找的时间?这就是盛实安与之朝夕相对了许多年的人?
陈轲理解男人低劣的本性,翻脸像翻书、凉薄而功利、满心是性与权力的驱使与占有欲,可他难以理解这份低劣也会应用在盛实安头上,难以理解这样的人为何会喜欢毫不循规蹈矩的盛实安。
陈轲攥紧拳头,掐得血热,又松开。他放下杯子起身,“没了。”
陈嘉扬示意送客,陆秘书要替他开门,他径直侧身让过,推门下楼。
陆秘书见他走了,在门外深呼吸半天,硬着头皮探身进去,问道:“他怎么说?”
陈嘉扬还是那个姿势,一动没动,望着云彩,答非所问,“金九霖还没来电话?”
昨天下午起跟盛实安的三个保镖没了信,随即盛实安也再没音讯,在报社旁敲侧击一问,便知道为何保镖会失手——天气太热,他们去喝口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