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酒精和尼古丁都是好东西,哪怕是在这种时候,她也能做个吞云吐雾的大烟鬼。
陈嘉扬终于转回头,“实安,你不原谅我,是不是?”
他始终感到亏欠,而盛实安没为自己承担过的难过说话,那些故事看似早已被轻轻揭过,然而他知道蜻蜓扇翅膀都会有回声。此刻他问得平稳,定论冷酷,注视她时不多一丝情绪,然而很快就又用肩和背面对着她。
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熄灭了,盛实安也没有再点燃,对着他的背说:“荔山公馆太远了。”
荔山公馆太远太高,每一个日夜她都飘在云端。
他觉得窒息,靠回车座,想要开窗,盛实安抓住他的手臂,隔着花盆,倾过上身,仰头亲吻他的嘴唇。
谁都没有呼吸,仿佛彼此是张蝉翼似的画,吹口气就会飞散,然而吻了很久。最后的时候,她抵住他的额头,轻声告诉他:“陈嘉扬,我说不清。我十八岁了。”
怕自己太喜欢谁,恨自己太喜欢谁。功利自私瞻前顾后是长大的副作用之一。
她还是回到那间小公寓里了,左邻右舍都空着,着实吓人,打电话问了郑寄岚,得知自己可以随便收租,于是在笑话版面上偷了一块,张贴自己的招租广告,慢慢地,楼里也住满了人,每月九号给包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