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气,所有事情都被他做到无可转圜体面正直的程度,有足够的理由自傲自矜。盛实安听到他叹气,知道自己说话鲁莽惹了人,抬起头,红着眼圈道歉,“……对不住。”
陈轲白净的脸孔难得有些微醺的红,也不像生气的样子,只是平静地望着她,半天才说:“我没陪你半辈子,但我也一直看着你的,实安。”
他当然一直看着,他第一次去荔山公馆时,她是个混不吝的坏东西,其实她只想气跑他,但他连那样的盛实安都忍下来了,带她去清华、北海、以及更多好地方。她只在书上读到过那么朗丽的日子。
陈轲对那些时光的回忆则没有如此愉快,印象中总有另一个人存在,她趴在图书馆桌上,用磕磕巴巴的法语说自己学习外语的原因,是因为要和朋友去西贡,后来在雨中载她回家,她小心地不碰他的腰,让他隐约猜到“朋友”是谁,是她在戏子咿咿呀呀的声音中费心置气的男人。
盛实安小脸酡红,鬓发濡湿,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他。他不想看,对着海河的水流说下去:“你心里有人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我见过,像没脑子的小狗。凭什么你在我面前总这么聪明?”
他刚才不想用钱换自己消受不来的版面,想通那一点只花了叁秒,而单方面地拒绝盛实安花了更